呼懊恼,一拍脑门,唉声叹气起来,“山大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陈某实在是无心冒犯……只是现在百般分辨,恐怕也难以改变陈某在山兄眼中的势利小人形象……可悲可叹……”
山俨度笑个不停,“陈贤弟就不要自责了……承蒙贤弟看得起,山某怎能得理不饶人,更何况,刚刚也的确是我失礼了,冒冒失失就去请教夫人……”
‘夫人’二字一出口,山俨度心里忽然暗了许多,竟无缘无故失落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又看了女子一眼,发现女子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一双幽黑的眸子像要把他整个人吸了进去,他猛地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些:“还未请教夫人此行是要去何地?陈贤弟既然是宫中禁军,夫人想必身份尊贵,可是回家省亲?”
女子苦笑一下,“山公子可曾见过如此寒碜的省亲?”
山俨度不好再细问下去,只好说:“不管夫人是何境遇,能重回故里,就是一桩喜事。”
小丫鬟抢话说:“公子怎么知道夫人是成都郡人?”
山俨度笑着回答:“我并不知道啊。”停顿一下,又说:“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正好,我也赶赴成都,不知能否结伴而行?”
陈哲爽快地说:“小弟自然万般乐意。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