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心里暗暗起誓:他要脱胎换骨一回,把那些失去的全部找寻回来,是时候,该为绮梦付出了。
相较而下,山俨度静得有些过分了,死寂一般。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前,在错觉中麻醉着自己……“爹爹,你又在悟道呢?”绮梦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就像一缕烟,山俨度既惊又喜,开始发了疯般在屋子里搜寻绮梦的踪影,可屋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有,静是无色无形的。
不对,他明明听到了绮梦呼吸的声音,她走起路来衣裙带上了风,这份暗示越来越强,山俨度这一生都没这样顽固过。他紧紧闭上双眼,微微带着笑,气定神闲地说:“……‘道’哪是悟出来的?丫头。”
他想象着绮梦会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她一定不会顺着他的话去说,相反,她反驳着他,微有嘲弄的口吻里受不得半点拘束。
绮梦是另一个云烟,有时山俨度也会这么认为。绮梦的出生延续了他对云烟的思念,让他不再饱受内心的煎熬之苦。身为父亲,他本想为女儿铺就一条花繁似锦的路,可事与愿违,他亲手将女儿推进了地狱,理由却是那么冠冕堂皇——为了清誉,为了名节,为了生。
山俨度忽然大笑起来,他此生与“名士”二字结缘,一贯自诩为豁达风流,以为放浪形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