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一味指责他,把婶婶的死都怪在他头上。”碧玉沉吟许久,冷而无奈地说。
申屠奕压在心上的愤怒和偏见终于爆发:“是不是不管他吕嘉乐做过什么,是对是错,他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可以包容、可以谅解的?而我,不论做出怎样的决断,你都会认为是偏激自私的……碧玉,你身在王府的深墙内,对外面的纷争几乎一无所知,你想象得出,洛阳的御道上几乎每天都有人被乱棍打死的情景吗?……人是会变的,在功名利禄面前,信仰是最华而不实的东西,为了保全自己,有时候不得不迫害他人……你只是不肯承认、不愿承认这一切,对吗?”
碧玉看着申屠奕,嘴唇哆嗦了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
申屠奕见她神色大变,凄然中带着少许对自己的失望,暗想刚才说话的语气未免重了些,本来在进门前,他打算得好好的,甚至搜肠刮肚想了许多准备用来安慰碧玉的话,可惜一开口,意味全都变了。
碧玉竟笑了笑,眼泪哗地一下淌了出来:“婶婶走了,我自然难过……嘉乐变了,无论是表象,还是内在,我都痛心……你有自己的见解,我无力反驳……所有这些都太过复杂,不是我一个女子能够参透的。你们男人之间的猜忌和争斗,我不懂,也不想懂,因为我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