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我宁死也不会买你们的账。”
“四弟,事已至此,你还不能放下对我的敌意和戒备吗?我不敢说自己对你至诚,可是绝无置你于死地之心。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始终对我带有敌意,可是,我的胞兄枉死、我的母亲孤老,我在常山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这一切,我该找谁理论去,该找谁做‘替罪羊’?”申屠奕发问,愤愤不平中带着难以尽述的悲伤。
申屠鹰半晌没说话,四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金镛城里的摆设还是这样陈旧,似乎它们从来就没新过……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固然好,可在攀爬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幻觉,感觉自己离那里越来越近,只有几步甚至一步之遥……终于在快要到达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狰狞的现实——原来我一直都在逆行,一直都朝向那个折射在沙漠中的目标……”
“四弟,其实我们都错了,心心念念的那个目标其实是道咒语……你以为皇兄他快乐过吗?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天资有缺,可肩上的担子从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他越是在意就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就越是迟钝……终于,他变成了一个‘傻子’——我们都在心里这么看他……我们只是没有察觉到,其实我们远比他傻,做了一桩又一桩的蠢事,还在自鸣得意。”申屠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