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个字眼,它意味着从此再无苦痛牵绊,意味着会飞去心中那个清明美好的世界,意味着宇宙洪荒、万物初始,血肉和灵魂再次回到天和地的怀抱,意味着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时,我们可以选择不再相逢、相知、相爱……活着,慢慢地活着,将要煎熬许许多多。
血央缓缓取出另一样放在衣袖中的东西。她的衣袖里除了一瓶扔给申屠鹰的鹤顶红外,还有一样东西——那是一柄短刀,并不锋利的一把短刀。来之前,张瓘问她,“你带一把钝刀做什么?”,血央笑笑,表情俏皮,语气却是几分凶残,“申屠鹰若是不肯喝下这鹤顶红,我就用这把短刀猛扎他的心脏。”
此刻的她微微笑着,笑容凄静美丽,没有犹豫,根本用不着犹豫,那把短刀瞬间捅入了她的胸膛,鲜血汩汩直流,像是唱着一只欢腾的歌。
血央没有马上倒下,她转身,慢慢朝那间屋子走去,她走得很慢,好像魂魄正在慢慢脱离她的肉体,终于,魂魄彻底抽身而去,血央的躯体倒在离房门不远处,她的一只手努力地向前伸展着,可还是无法触及到房门。
血央的魂魄慢慢脱窍,在上空盘旋着,她低低地诉说,“申屠鹰,我骗了你……你确确实实是涟漪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血央的第一个男人……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