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诸州郡王、都督出兵抗击,可——”停停,喘了口气计息说,“他们大都阳奉阴违,摆出一副与己无关的姿态,不肯发出一兵一卒……更有甚者,放言成都王申屠鹰忠直果毅、余威尚存,此次‘谋逆’之军乃正义之师……没料到堂堂天子印玺,竟然全无威望?姐夫,他们藐视君主、无法无天,理应诛灭九族……”
“内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申屠玥表现得很平静,提示说,“自古以来,什么样的朝代、什么样的情形才会出现这等咄咄怪事?富庶安康、国运昌盛之时,还是皇权衰微、人心思变之际?内弟你熟读史书,有些事情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姐夫,我懂你的意思——这天下不太平,许多皇权禁忌已被轻而易举打破,分封藩王、势家大族已然成为权力的实际掌控者,天子的威信早就荡然无存……可是,我从来都只是在史册中读到过乱世万象,从未想过会亲身历经……”樊枫显然不愿确信,劝己劝人说,“或许我们应该乐观些,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自从赵王公然篡权,废帝自立,一众诸侯王打着勤王的幌子,浩浩荡荡奔赴洛阳……这道决口就再也堵不上了……皇兄本就是个无能之人,守城之君况且不能胜任,又怎能在这乱局中稳如泰山、屹立不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