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鲜卑骑兵引来京畿重地,简直就是玩火自焚的愚蠢之举……再说,我们中原之事,何时轮到异族插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内弟,你们樊家的‘乌桓骑兵’不也是外族?”申屠玥仍旧笑着,明亮而无半点阴影,“他们怎就能忠心不二?”
“姐夫有所不知,这支‘乌桓骑兵’凝聚了樊家父祖好几代人的心血……辽西乌桓祸害边境数年,烧杀抢夺犯下无数罪行,后为高祖父所破……朝臣集体上书,要求将乌桓全族诛杀,以泄心头之恨……高祖父舍弃一切封赏,据理力争、以死犯谏,为乌桓一脉免除了这灭顶之灾,并说服乌桓部众,将其族内万余落迁到关中,教授耕织,多方扶助,化干戈为玉帛,使乌桓人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高祖父当年与乌桓塔顿单于不打不相识,后来便结义为兄弟……塔顿单于为了报答高祖父对乌桓一族的再造之恩,立下族规,往后每隔数年,乌桓人都要从部族中挑固定数量的适龄强壮男子,改‘樊’姓,组成一支骑兵,投到樊家名下,以樊家为主、终生只护樊家周全……”
“高祖父本是执意不受,可塔顿单于一再坚持,加上乌桓人爱憎分明、有恩必报,争先恐后要求生死追随……高祖父考虑到我中原骑兵弱小,而乌桓骑兵早已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