淓抬眼,眼眶微红,“他前几日一直吵着要见你,这会儿你来了,他却睡熟了。”像是替炽儿惋惜,又为自己慢慢续酒。
申屠奕按住她倒酒的手,“这酒虽然味道不醇,但后劲十足……你常喝这种酒?”
“既然是喝酒,没有劲头还要它做什么?又不是清茶水……”王淓推开他的手,继续往酒杯里倒,“不喝得醉一点,又怎能睡得着,这夜又长又冷……洛阳居然比兖州还冷……”
申屠奕心一软,拿过酒壶,“今晚我陪你喝几杯。”
“你不怕喝醉,待会儿想走都走不了?”
“我没说一定要走。”
王淓楞了一下,眼眶更红了,置起气来,“你说吧,我知道你有事情——我不值得你无缘无故来看望。”
“我一直对你不上心,遭忌恨也是自然的事情,只是——”申屠奕忽然觉得难以开口。
“我一个妇人,帮不了你什么,你是否有事想请我父兄从中斡旋?”心明如镜。
“既然你已猜到,我也不用再遮掩……目前,确有一事,十分棘手……”申屠奕喝了一口杯中酒,细细说。
听完申屠奕的话,王淓不假思索地说:“……这样的事情,本就属长兄臣子之职,他若为了私人恩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