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可是不忍心……或许是我错了,我应该劝你离开……”樊枫慢慢松开握紧的手,说了一句让人猝不及防的话,“……或者带你离开。”
这话来得突然,碧玉正琢磨着,樊枫从她身边走过,走得很急很快,以至于转眼消失不见。
恍恍惚惚,不知在原地呆了多久,碧玉才回过神来,她的心一阵乱,思绪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无法控制,所有的淡然忍耐,所有的失意苦闷,连同越掩越深的恨意,都在此时变得清晰起来……这种耗尽身心的痛楚,竟与当时闻得申屠奕死讯时如出一辙。她反复质问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试图对樊枫表达什么,他们本就不该有太多交集,而是永远行走在两条路上的人。
碧玉狠狠嘲笑了自己,在这府里,她受尽了旁人的冷眼、嘲讽,连同申屠玥对她诡异的依恋仍是通过轻薄和不屑的方式,她不该妄想会有一个人真诚关注着自己。在这样的处境下,唯有唾弃和责难才是生活和复仇的动力,她的生命里再也经不起任何风花雪月。
回到西偏房,夜来一个人正在发愣,双眼空洞呆滞,脸上失掉了往日的圆润和光泽。
碧玉看在眼里,忧在心头。
“夜来姐姐……”一连叫了好几声,夜来才支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