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凝望着他,明明心上有根脊柱轰然倒塌,砸得各种爱恨情仇七零八落,可脸上仍旧冷漠如霜。
而她在申屠玥的眼底则看到一簇火焰。
他的确应该愤怒,是谁急中出错告诉了他,“西边厢房的碧玉姑娘投湖了。”此时他只想拆了这个人的骨头,只是所有的伪装已经无处遁形,他终究是败了。
申屠玥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复原,这次又冒然下水,虽说这个时节的湖水不至于寒彻入骨,可是毫无疑问令病情加重,风寒之症来势汹汹。
他泡了一会儿热汤,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像沉重的铅石压在了榻上,头昏脑胀、周身不适,可又毫无睡意:刚刚这一幕被碧玉看得明晰,自己俨然成了众人的笑柄——只是没人敢笑罢了。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甚至是恐惧,在充满血腥和陷阱的权位争斗中,他的绝情负义成就了他,可是在情感的追逐上,他如法炮制,却一败涂地。
“殿下,碧玉姑娘来了。”一个侍婢用怯怯的声音通传着,这个名字或许在此刻是个忌讳。
“孤王不见任何人。”申屠玥负气而说。
“是。”侍婢知难而退。
“殿下为何不肯见我?”碧玉在他的帐外不远处嚣张地问,越是嚣张,越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