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地开脱着……我受点惩罚,难道不应该吗?”
申屠瑾自斟自饮,没有太强的情感起伏,“按照你的逻辑,这天下恐怕没有几个能心安理得活着的人……当年的事,你是无心之失,没必要一直背负于心。”他用余光从她身上掠过,猛吞一口酒,“这些年,你一直戴着它?”
碧玉朝着自己腰间看了看,嘴角浮起薄薄的笑意,静静地说:“这香囊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习惯了。”
“我忽然想问你……”他捏着手中的酒樽,停顿了一下,用一种隐忍的态度问,“你一直爱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我的叔父、申屠玥,还是樊枫?”
“你一定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糟糕的女人?”碧玉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扩出一圈一圈的波纹,“你觉得爱会是什么?”
申屠瑾面上现出几分不屑,放下酒具,一笑而过,“所谓的海誓山盟不过只是一场可笑的滑稽剧,有多少缠绵,就有多少悔恨。”
“你变了,瑾。”碧玉饮下一口苦酒,声音都跟着涩了。
他缓缓起身,舒展了一下,目视远方,“那年,我不懂什么是防人之心……我与叔父一起饮酒,让他敞开心扉,无条件地信任和依靠申屠玥……我的幼稚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