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钩”上的饰纹,一道饰纹随之亮起,便与吴星建立起了联系,就像是自己有一个分身正在前面那一条昏黑的暗河里。现在的吴星对于纹器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敬畏感,纹器只是星君的辅助器具而已。
巴根正在处理那几条覃兰“钓”上来的鱼,剖腹去鳞,在圆盾表面上用匕首切成薄片,蘸上他从白马镇带出来的黄芥末,别有一番风味。小土吃了这种鱼脍之后大呼之前十几年的鱼真是白吃了,对自己往返两次才将四人的干粮、毛毯等等物品搬运进来一事,再没有半句怨言。
覃兰此时正在打坐冥想,从吴星下来暗河边上之后也没有过问溶洞大厅上那一块巨石碑的事情。虽然大家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称呼她为覃镖头,但是此时大家对于谁才是这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小团体的领导者,似乎已经心照不宣了。
吴星此时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屏气凝神的感应着暗河之中的一切。
夜明珠、油灯的光线,灯芯哔啵的脆响,巴根与小土的低声交谈,覃兰悠长的呼吸声,传入水面之下,全都扭曲了,变得十分遥远、模糊。
心静了下来,杂音也随之被水面过滤掉了。
水面之下,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湍流之中,隐约有轻微的嗡嗡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