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一段时间,她在一个水车磨坊潮湿的棚子中,作为拉磨的畜人待了十五年。
这是记忆沦丧的十五年,但是出奇的,一直是保留了些许意识。
更因为,十二岁的她当时已经识字,感染后,最后尚有意识时,用石子在墙砖上记录,这可能帮助她存续了少年的记忆。
直到,四年前,她在所有思维都近乎模糊的时候,遇到了一股让自己绞痛却又舒适的生命辐射影响。
在经历一系列调整后,她的第二场生命开始了。
的确是第二场生命,通过调整状态的她,一开始是失忆,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回忆起来。
当然更要听导引者(卫铿群体)的话,要乖,要勤劳,要认真,要刻苦。
当大量的社会常识,逻辑记忆重塑后,她几乎要确定自己是另一个人时,突然在调整的最后两天,大脑中连续不断冒出来的残存记忆,提醒了她要找回自己。最终她来到自己待过的畜人棚子中,默默发呆了一下午,回忆起了自己那曾经不敢忘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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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她,卫铿是不知道其身份的。压根不知道从畜人中还能收一个公主。当然,对重度调整者也没有给予特殊化的关注。
基因污染者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