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公子为何要约在此处?”
顾怀明笑了笑。
王暨说的没错,江宁织造的事情,官场上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老皇帝要盖宫殿,朝廷拿不出来银子,老皇帝就自己想办法。
总不能指着老皇帝的鼻子骂,说他是国贼吧。
气氛有些尴尬,余明珠放下帘子。
王暨今日穿的一身轻薄便利的长衫,气质俊朗潇洒中带着一丝威势。
“怀明兄,事情不必做的如此之绝,你这一告,恐怕整个京城和江南的地方官都要变动一番,你日后也是要入朝为官的,何必如此败坏人缘。”
顾怀明却笑了。
“可若这天下没有了天下人,又怎么能叫天下呢,所以这天下是天下所有人的,不是皇上一个人的。”
王暨怒极反笑:“顾兄说此话可算大逆不道,当年顾先生的顾学早就已经被朝廷废止了。”
毕竟这大梁也是他老人家的。
顾怀明只说了一句:“王兄觉着天是皇上的,还是天下人的。”
王暨皱起了眉头,他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
王暨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当年王暨乃是顾闲的徒弟,年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