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性命垂危。
一零一零年二月十七日。
当璀璨的金日从最遥远的东方升起,覆盖弥漫一切的暗夜被金光驱逐,黎明的曙光在次降临大地之际。辛勤的生灵开始讴歌着崭新的一日,在与往昔相似的光景中,日常的体验却相差悬殊。
晨初的竹林中凉意浓浓,有灵鸽灵雀盘旋于空,清澈的湖水泛着金泽,鱼儿撒欢儿似的游着,由芬芳的花草铺成的松软草地上,从中开辟出仅容几人通行的羊肠小道。
小道尽头便是围栏与菜圃,菜圃丛中栽有小片止血草与活血草。
春日间的晨光透过竹叶,茅屋窗口,轻柔地披洒在床铺上。躺在床铺之上的,是如纯洁水莲般绮丽的少女。
薇薇睁开了朦胧的睡眼,鼻息中嗅得到的,是与往常不同,略带花草香气的,令人舒怡的,安心的气息。
自柔躯处传来的剧痛令少女忍不住咋舌,浮入眼帘的,是从未接触过的,低矮的木板墙顶,朴实无华的白色被褥,寒酸的家居,只有一张木凳与方桌,简陋却整洁的厨具,却并无佐料。
床头处是不知名的花朵。日光处是为摇曳的竹叶,竹叶下是神色愧疚的少年。
薇薇挣扎着起身,剧烈的疼痛感令少女轻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