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指望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放弃了一部分自身的责任,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很少再听他们的话了。”
“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听,每次到过年的时候,就会看到那群凶神恶煞的债主,拿着工具来我家找父亲要钱。”
“每次看见父亲将我跟弟弟关在屋里,用祈求的口吻在外头跟债主们说:都过年了,手头有点紧,那笔钱晚一点再还吧之类的话时,我甚至都有点绝望。”
“毕竟,连一个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的人,是没办法知道别人的人生的。”
抬头看着顾晨,何雯沮丧不已,也是悲愤着说道:“所以毕业后,我去了另一座城市工作,来到了江南市,以为自己能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却没想到,穷养的后遗症这才慢慢显现出来。”
“月薪几千的我,可以为了买包包,一次性刷走八千块。”
“而身旁的朋友说了句,你这也太舍得投资自己了吧?我却没有回应,但我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只是在弥补过去的缺失。”
“因为有些好,我从来没有得到过。”
“也遇到过跟自己的情况彻底相反的人,比如我现在的合租室友,每周她都会跟家人打长达半个小时的电话。”
“每次电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