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跑到他面前,伸出手去抢崔渭手中的线绳,哪知道不得法,将线绳勾在了崔渭纽襻上。
顾明珠见拿不下来,更是着急,胡乱弄一气,将线绳越缠越紧。
“珠珠别急,”崔渭一边阻止一边道,“我来弄,我来弄。”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缠在一起的线绳就像是与他作对似的,崔渭将线绳拽下来一些,被珠珠又是一扯,另一端竟然又勾在了他的发冠上。
看着崔渭七手八脚地捋线绳,顾明珠抬起头来:“二哥哥,风筝,风筝要掉下来了。”
“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脆生生的声音不住地在耳边催促,崔渭脸上一闪烦躁,他却皱着眉头忍耐,珠珠的病不是好多了吗?今天看起来却还是那般,甚至感觉更傻了些似的,什么都做不好,只是捣乱、哭闹,就算是三岁的孩童也该被训斥,可她患了痴傻病,谁又能与她计较。
崔渭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依旧笑着看顾明珠:“好,掉下来了二哥哥再放起来,只要珠珠高兴。”
顾明珠望着崔渭脸上的笑容,笑容中满是讨好,就好像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欢喜似的,她好似知道他在盘算些什么了。
她听过家中仆妇说过,林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