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晓这些公账上记录是否符实。”
裴尚青又将一封信从怀中取出展开铺在桌子上:“这是三爷出京那次让人查出的结果,今年养护的这几条战船,在公账上应该都更换了船板,其实船内的情形与五年前没什么两样,也就是说关于这些船只的养护交上来的都是假账。
这还是大周比较惹眼的三桅炮船,其他船只更不用提,里面动了多少手脚可想而知。
你父亲在兵部,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做这些,只能用海贼做幌子悄悄行事,我还找到了你父亲在世时请朝廷整饬船厂的奏折,当时被承宣布政使司压了下来。不过这样也只能掩盖一时,最好的法子还是将你父亲除掉,换上自己的人手掌控兵部和都察院。”
裴尚青长长地叹了口气:“就算他们完全掌控兵部和都察院才六年,但六年能安插的人太多,就拿这船只来说,利用船厂废弃的旧船,能造出多少新船,兵部的军资也不知谭定方私运了多少,抓了谭定方容易,那些战船、多年养出的兵马却要调动大军前去镇压……”
话没说完,裴尚青一阵咳嗽。
魏元谌伸手轻轻拍抚裴尚青的后背:“先生不用着急,现在发现还不算晚。”
“也是怪我,”裴尚青道,“没有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