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颗子弹，他摸了摸，还在他的胸口处。
银发人沉默了。
他在王莽的情绪中感知不到一丝恐惧，那里面反而充满了感激和庆幸，他的情绪十分炽热。
这是沐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这个人对生命的看法是那么地简单透彻，甚至在内心深处沐白已经感到了一丝自卑。
王莽道：“你很强，如果我有你这种实力的话，说不定已经杀掉了那个人。”
沐白如同发呆一样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的。”他想到了自己面对恶魔时候最终的退却。
沐白又道：“如果你要杀的那个人，也曾经救过你呢？你还能下得去手吗？”
王莽深深地看了沐白一眼，摇了摇头，“我从没经历过如此复杂的情况，我不知道。”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但我能看出来你现在十分摇摆不定。你既想杀那个人，但又下不了手。”
“是，是。。。”沐白茫然地低声念叨着，“他确实罪该万死，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杀人这件事很简单，要么杀，要么不杀，如果你犹豫了，那很危险。因为机会往往是稍纵即逝的，不是吗？”王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