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骨血,”太夫人道,“我知道你们容不下,可是若是谁想了这么个法子,除了她,我这老婆子便和谁没完!哪怕是死了,断气了,我的魂灵也要缠着不放,你们看着办!”
成二爷吓得赶紧跪倒在地,朝着太夫人作揖道:“孩儿不孝,还请母亲万万别说这样的重话。”
府中四下俱是走动的人影,灯光照的墙上亮如白昼,芳庭轩中,周姨娘缓缓抚平自己面前的琴弦,只望着外边道:“现下那悍妇定然急得和什么一样。”
还没得意片刻,却在这时惠娘匆匆忙忙从外边走进来,手上连灯笼都来不及放,直闯进来朝着周姨娘道:“姨娘,大事不妙!”
周姨娘斜着眼睛看着她,眼角一枚泪痣在暗夜里显得格外娇媚,嘴角带着笑意道:“什么大事不妙?又不是琼哥儿不见了。”
“错了,”惠娘急道,“那两个老眼昏花的,今日顶撞了夫子留在学堂的才不是什么五姑娘,是妧姑娘!”
“你说什么?”周姨娘惊疑着回头来,看着惠娘,“什么妧姑娘?怎么回事?那……那如今被关起来的,是成妧?”
成妧一直都是府里最尴尬的存在,却也是最不可撼动的,只因为她代表的从不是自己一个六岁的孩子,而且整个成家长房,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