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妧听闻这话,又抬起头来打量,见那少年方才还是一面的冷淡,此刻却有些气恼的模样,想凑到跟前看得仔细一些,忍不住道:“不记得?这位哥哥,我们见过吗?”
成妧还是小孩子,说话还带着奶音,那少年被她“哥哥”来,“哥哥”去,唤得有些颜面发红,只道:“我,我是……我叫做江憬,我父亲是江候。”
成妧这才猛然想起来,那一日家中设宴,这江候小世子是来过的,那个时候少年站在一树棠梨花下边似乎也就是这么一副不近人情的德行。
“阿妧!”不远处传来有人唤的声音,成妧一边答应着,一边朝着江候世子道:“今次匆忙,世子救命之恩,实不敢相忘,日后定当报答。如若不弃,可入府一叙,我家中定会好好招待的。”
那江候世子却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你家中……我也委实没那个兴致去做客,你回去之后也不必提及我,未免麻烦牵扯。成六,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言罢,只自己一个人便往那竹林子里去。
成妧见他似乎着实不想同她有什么牵扯,也只能拜别过,再往家中来寻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却恍惚想起方才那一声“成六”。
时光流转,似乎今晨为她捡起那只笔的那人也是这么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