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妧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却也不是气别的,只是,今天夜里让祖母受了好大的惊吓。我才不想事情便被她几言两语便掩盖了过去。”
碧桐馆里,王氏回来的时候静姝已经歇下了,她才走进屋子里,脱了遮风的斗篷,便有小丫鬟打了热水上前来为王氏梳洗。
“今日还不算是痛快,”王氏一边去了玫瑰膏子搽手,一边朝着康妈妈道,“那贱人何时犯了事,落在我手上,我立刻打死或者发卖了那才叫好呢。”
“宫里娘娘派人送了信回来呢,今日下午到的。”康妈妈道。
如媖入宫也有些时日了,王氏自然想她想的紧,只快快拿帕子擦了手,道:“快取了来,我瞧上一瞧。”
取了那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只叹息道:“这孩子只怕日子难熬。”
康妈妈不禁有些担心,问道:“怎么?可是在这信上写了些什么事?”
“这信上写宫里的见闻乐事,样样都好,可是却没有一个字提她自己的,”王氏眼圈微红,“媖儿是个老实孩子,她不提便是委实没什么可提的,却也不想骗咱们,也不想故作轻松。”
“这信上还说,她自入宫后,老是梦见原先在燕川的时候,总是睡得不安稳。”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