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乐意的。”
“乐意?”太夫人略微偏过头,“只怕我处置了你房中人,心里定然有怨怼吧。”
“母亲说的是哪里话,”成二爷道,“我知母亲都是为了这个家,也是在为了我,是孩儿先前没想通,到底不如母亲的玲珑心肠。”
太夫人也缓和下口气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谁能够料到那周氏瞧着文文弱弱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却藏着这样的心思。”
这话才是最让人唏嘘的,成妧坐在原位上,用手捂着热茶盏,看着茶杯口的小水珠,心中一时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儿子到底还是要感激母亲,”成二爷眼圈微微发红,最后还留那人性命,已经算是太夫人最大的让步,固然那是成妧自作主张,可是太夫人听到消息也没说什么,也算是宽厚,“饶那人一命,是母亲待孩儿的慈心。”
“原先你大哥还在时,我并不曾多留意你院子里。”太夫人看着成二爷,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自你大哥去世之后,我对你的要求也陡然过高,却忽略了母子恩情……其实这些年许多次午思及你儿时我同你并不在你身边。照料着我亦是心生不忍。”
“母亲……”成二爷起身道,“对不住的人是儿子,如今都一把年纪了,却还叫母亲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