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声音有些低沉道:“我姓……我叫做棠樾,前些年,有一年灯会上六姑娘在花月楼前,救过我一次……”
“棠樾,”成妧皱起眉头,似乎有些记忆,却不是那一年花月楼前,“我记起来了,你是不是跟在江候世子后边的那个小跟班!你来过我们府上。”
棠樾没曾想她记得的竟是这一次,顿时心中略微有些惋惜,却也无法宣之于口,只抿了抿唇角,轻轻一笑道:“六姑娘果真是好记性。”
成妧又问道:“你为何在这处?莫不是江世子也在?”
棠樾只道:“我,我不是他的小跟班,只不过他应当算是我的兄长,我自小被养在这寺庙里头,这是我的住处。”
他说是住处,很是隐晦的没说是家,成妧想来也不便多问,住在这处大抵都是有些难处的,只不过让人生疑的却是……这棠樾是大概是江憬家的亲戚,可是江憬堂堂一个皇亲国戚,有什么亲戚该是住在大国寺无家可归的。
成妧心下结论道:“江憬那个刻薄鬼,瞧着便没有人性,果真是没有人性,自己在府里头吃香的喝辣的,放着他人不管。”
便看那棠樾越发心生怜惜,或许是离神盯得太久,叫那少年耳尖发红,眸子却生的真是好看,就像藏了一夜星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