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笑道:“二嫂,我来的晚了,我今日身上也十分不好……才回去喝了半盅药,听闻阿妧似是不好,便来瞧一瞧。”
“阿妧这病生的凶,”王氏略微有些忧愁,又不着痕迹的细细端详邹氏的面色,却见到邹氏已同平日里没什么二样,大约是自己方才看错了,“叫人心里头不安稳,我还需得去寻个妥帖的郎中前来。”
邹氏眉眼带着淡淡的愁闷,纤细而且淡漠,她缓缓道:“是啊,这位可是长房嫡女,想我当年阿妘,病得奄奄一息,都是没有人过问的。”
王氏且没有耐心听她在这处说这些陈年旧事,只带着康妈妈告了辞,徒留那邹氏一个人立在那暗色里,待王氏已经走出院子里才突然道:“不知她站在那黑处又不进去是作甚?看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康妈妈道:“他们这些读书的人,总是喜欢做些旁人瞧不懂的事物出来。”
何之焕家的提着灯走上前,邹氏立在那处,背影何其单薄却又带着力量,她目光里头都淬着毒,看向那房内道:“谁晓得她是不是装的,只想着先装个死,便能够蒙混过去。只怕我只要前脚才走,后脚便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婆母,赶我出府才好呢。”
“想来那妧姑娘大约是不会吧,”何之焕家的心里头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