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后宫妇人,还是个把握大权的宠妃,自古便是同御史台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吵吵嚷嚷的儒生大臣不对付,当下见他这么自外头堂而皇之呛上自己,当下也没有反应过来,只呵斥道:“未曾宣召,你如何入的宫!夜开宫门,你知你这是什么罪么?”
“微臣有罪,”那岳铮却并不畏惧,只朗声道,“却不在此,微臣身为御史台监,执笔弹劾,却吞声多年,朝中狼子野心,随处皆在,外戚专制,结党营私,后宫擅权,桩桩件件,无一所言,这才是微臣九死难辞其咎之罪!”
万贵妃之下坐着的万国公何曾听不出来这人口中自己便是那狼子野心,也是那专制的外戚,立刻起身拿起手边上的果盘砸,向那岳铮道:“天子和贵妃娘娘跟前,你岂敢污蔑!”
那岳铮也不闪躲,生生受过那果盘,额间顿时冒血,吓得左右的王卿贵族几乎立刻有些失声惊呼起来。
那血自他额间流淌而下,滴落到面前胸襟之上,他只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奏折双手奉上,只道:“长宁一十四年,燕川太守成意,为君上呈上这份罪证,可惜台鉴把握万氏一族之手,上不达天听,太守成意被逼无奈,死谏昭元殿前。”
“我辈从官,十年寒窗,凿壁偷光,童生秀才,走到如今,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