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桃园,陆观澜便进了里屋,关上门,让阿梨将信取了出来。
此时夜幕降下,阿梨为陆观澜掌了灯,扶着她坐下。
“今日可有陌生人来院里?”陆观澜拿着信,将信拆开。
阿梨想了想,道:“有个外院的家仆,说是老爷叫他来给小姐们送胭脂。”
陆观澜冷笑一声:“胭脂?这内院的胭脂何时要一个男丁来送了。不知该说这宋月梅是小心谨慎,还是蠢钝如猪。”
让男人来窃信,定然是特意找了外头的惯手,可徒然叫一个男人来内院,若被陆秉言知晓,她这岂不是就败露了?
看样子,宋月梅也是急了。
想罢,陆观澜打开信笺,一字一句仔细地看了起来。
只是这越看,她脸色就越沉。
阿梨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好,忍不住问:“小姐······蜀中可是出什么事了?”
陆观澜看罢,将信笺放到一旁烧水的小炉上,看着信纸渐渐烧尽,这才缓缓道:“是出事了,外祖父身子快不行了,要我回蜀中一趟。”
阿梨闻言一惊,“外老爷他——”
陆观澜叹了口气,“外祖父本就年事已高,母亲过世的消息传去,恐怕打击甚大,若不是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