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陆秉言面上已有了怒气,一下站起身,将案上地契拿起,又重重往地上一扔。
“观澜!你这番作为,实在过份!”陆秉言面色发红,眼里尽是的怒火。
陆观澜却又是一颔首,面上依旧带着不咸不淡的笑,“父亲,此次回蜀,没动用陆家的一丝一毫,既没让家丁跟着,也没用陆家的马车,既然与陆家无关,父亲又怎好意思心大?”
“你!”陆秉言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是,当初陆观澜让丫鬟带着他拨去的人回来,还带了信给他,他满以为,陆观澜此去能给他带回刘家祖业,还不用府里的一分一毫,实在划算,便没再管。
如今陆观澜拿此说事,倒叫他显得厚脸皮了。
“父亲,这几张地契,也能卖不少好价钱,切莫太过贪心了,”陆观澜说着,朝陆秉言屈膝行礼,也没等陆秉言说话,便转身走了。
陆秉言望着散了一地的纸,胸口气得发堵,却奈何她不得,只得大声喊了丫鬟,将地上的地契捡了起来。
陆观澜从书房出来,阿梨本以为自家小姐会被训斥,谁知却见她笑容满面,不觉奇怪道:“老爷这是给了小姐什么赏赐?”
陆观澜笑道:“瞧见他发火,就是给我最好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