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观澜难得的睡个好觉,院儿里却吵嚷起来。
“阿梨,何事这样闹腾?”陆观澜掀开床幔,探出头去。
阿梨从外屋进来,眉头紧皱,“说是四小姐昨儿回来后,身子不适,今早大夫来诊,说是,染了时疫。”
陆观澜一愣,“时疫?”
阿梨点头,“听说这时疫是与那染病之人接触便会有,所以,待会儿大夫也会来为小姐诊治。”
陆观澜点头,坐起身。
阿梨正想上前伺候,陆观澜却示意退下。
“既还没有确诊,你们就都去外屋,若我染了病,切莫传给你们才是,”陆观澜边说着,边兀自穿了鞋,走到妆台前坐下。
阿梨却笑道:“若小姐染了病,那我早也同小姐无异了,”说着,抢过陆观澜手里的梳子,为她梳头。
陆观澜笑着摇摇头,“你呀,何时也变得这般不听话。”
时疫她是不怕的,前世随成墨赈灾,在灾区也碰上过当地灾民染了时疫。
时疫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群无依无靠,没权没势又没钱的灾民们,无法医治。
那时她想拿出钱财为灾民治病,成墨却说,有些人,活在世上也是苦难,不如就趁这次天灾,从此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