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起身告辞。
司园园将陆观澜送出门,合上门的那一刻,忽然叹了口气。
约定?往日那些人若有事,都是吩咐,要她办的事,也都是“不得不”。就连那宋姨娘,也是遣的下人来支会她一声。
哪里会有人将托她的事,称之为“约定”。
陆秉言只当她是消遣,若非她乖顺听话,又从不多言多问,恐怕,也不会为她赎身了。
可是,陆秉言这位嫡女,却叫她觉着,与旁人大不相同。
上回被人喊“司姑娘”时,还在那勾栏之中,那一声声的“姑娘”,只叫她觉得厌恶。
如今被喊“司姑娘”,她倒觉着,终于被正经当了回人看。
陆观澜从念安苑出来,望着深深的巷子,不由叹了口气。
阿梨在一旁见了,便问:“小姐可是担心司姑娘不会按照小姐吩咐的做?”
陆观澜摇摇头,“不,她会的。”
阿梨便有些奇怪了,“那小姐又为何叹气?”
“若没有被家人卖到那勾栏院儿里,她也会是好人家的姑娘,也不会被藏在这深巷里,终日不见天日,”陆观澜感慨道。
这狭长逼仄的巷子,让她想起冷宫外的宫墙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