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梦,眉眼间很平静,看起来是个好梦。
陆经竹轻轻叹了口气,回头示意萍儿出去守着。
待萍儿一走,陆经竹才伸手,替宋月梅掖了掖被子。
“阿娘,是女儿不孝。”
陆经竹兀自说着,语气里尽是愧疚。
兴许是晓得床榻之上的人已睡着,陆经竹这才敢将心里话尽数道出。
“女儿心悦三殿下许久,可阿娘为何总是看不明白?陆观澜那样的贱人,有何需要女儿同她争?”
“阿娘,你是不知道,女儿究竟在谋划些什么,所以你也不明白,这些年来,你终究是做错了。”
“女儿从来不要什么凤命,要的,不过只是再不会处处低人一等。”
“从前您是何等的风光,父亲又是如何的宠爱咱们。可后来呢?您悄悄您做的那些事儿,致使父亲厌恶您如斯,更把女儿也当作一个可有可无之人。”
“若要真说起来,这一切还不都是您自作自受。”
“从前您一心为着大哥,大哥走后,您便寄希望在女儿身上,可您又何曾真的想过,女儿究竟想要什么?”
“嫡出的身份您不能为女儿争取到,难道将来女儿的终身幸福您也不能为女儿考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