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的时日够多了。
他的死讯无论如何,现下也该传入了边地的阿公耳中。
若是依照阿公的性子,定会上折子给陛下请旨回京。
可当时走时,他的意思便是让阿公不必管京中之事,他定会处置妥当。
如此,阿公也不会上折子。
既然不会上折子,那陛下说不定也会怀疑。
一则,是阿公明知他的死讯,却无动于衷,是否在背后密谋着什么,继而不轻举妄动;二则,是阿公是否并不知晓他已身故,那这消息又究竟是因何在半途阻断。
前者怀疑阿公,后者怀疑背后有人。
这后者相比起前者而言,自然要对阿公有利一些。
可也难保陛下这时候想着,是否又之事阿公的计策。
总之,自打晓得是皇帝和云嫔联手污蔑了父亲,致父亲于死地后,在他眼里的皇帝和云嫔,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
这些话这些想法他没有对陆观澜说,只是怕牵连了她。
更不想她再因自己的事而忧心。
毕竟,她只是他捧在心尖的小丫头。
眼看着她一路艰辛地过来,他也不想她再吃苦了。
想着,手掌紧了紧,看着陆观澜的眼神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