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悬挂之白幡,便应是无名无姓的纯白幡。
可贤妃这会儿,却在这白幡之上绣着李尽的姓名。
贤妃瞥了一眼龄婵,道:“按照礼制,皇后娘娘身为皇后,若要绣白幡便只能为太后和陛下缝绣,李国公远在边地,若等国公的白幡送到,李将军的尸骨早已入土,灵魂却只能无处相引,做缕孤魂游荡于世。少国公早亡,你觉着,还有什么礼数需讲究合不合的?”
贤妃一番话好似极有道理。
可龄婵听来,却觉牵强不已。
贤妃此言倒说得像是李尽的继母代替生父为其来做事一般。
这两日她打探来不少消息,晓得云嫔近来想做什么,便刻意佯装了身子不适,把皇帝往云嫔身边推。
皇帝且忙了几日,算一算今日也该有空去云熹宫了。
想到主上终于回了自己信,又想到接下来所做之事,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期待。
大成这水,终究是要被搅浑了。
“贤妃娘娘说得有理,如此一来,皇后娘娘也会感激您的,”龄婵笑着,又端起茶来。
贤妃语气很是淡然,“若只是惦记着被感激,那许多事便不必做了。”
龄婵讪讪轻笑,埋头不语。
贤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