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
既然龄婵那个贱人惹得皇上对自己冷淡如此,那今日她便也要以牙还牙才是。
于是,云嫔只是抬袖拭泪,却没从地上站起身。
皇帝见云嫔无动于衷,眉头微微一皱,道:“还要朕亲自来扶你不成?”
云嫔抬眼,“难道从前皇上就不曾扶过臣妾吗?”
皇帝眉心松了松,脸色也由方才的愠怒转为了些许不忍。
“臣妾还记着,那时在皇上身边照顾着,虽说日子贫苦了些,可咱们二人朝夕相处,倒也乐得自在。那时臣妾还不知皇上是太子,只以为皇上是哪家走迷了路的小公子,臣妾那时候只想着,能同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云嫔看着皇帝,眼中尽是对往昔的怀念之色。
皇帝听了也颇为动容。
这便是他同云嫔的情谊,同旁人不同的情谊。
他感念云嫔相救,又念及当年同云嫔在山野中的相处,故此才对云嫔多番纵容。
旁人皆说他昏君,可只有他知道,这份感情同旁人的都不一样。
“后来随皇上入了宫,臣妾那时哪里懂什么规矩分寸,全靠着皇上的宠爱呵护,才走到了如今。臣妾一个山野女子,哪里懂得后宫之中的诸多手段,不过都是跟着旁人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