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连忙跟上,小心询问道:“陛下,可用吩咐步辇?”
皇帝瞥了一眼赵全,“没几步路,走着去便是。”
赵全颔首,“是,陛下。”
去勤政殿的路上,皇帝一句话也没说,赵全便道:“陛下,方才三殿下让奴才替他同您说一声儿,说让您别生气,仔细气坏了自己身子。”
皇帝闻言却只是冷哼一声,颇为不屑,“朕瞧着,除了墨儿,他们两个怕是巴不得朕早日归西。”
赵全连忙道:“哎哟!陛下您这哪儿的话,可不能这样说,年节将至,您这也太不吉利了。”
皇帝一笑,“怎么?难道朕还不了解朕这两个儿子?”
赵全噤声不语。
这甭管陛下如何想的,他一个做奴才的,自然也不敢置喙半句。
“老家伙,你近来有没有发现,墨儿倒是变了不少?”蓦地,皇帝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赵全问道。
赵全赔着笑脸却并未回答皇帝的话。
皇帝似乎也并不想知道赵全如何回话,只是接着道:“从前觉着,这孩子不问世事,也不理朝局,饶是天资聪颖又有帝星天命,却不是个做皇帝的料。可近来,朕倒是觉着,墨儿好似沉稳不少,也内敛不少,譬如今日在议政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