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此刻的嗓子有些沙哑,似乎是长久没能饮到清水,又像是路途受过什么伤。
来人望着成野的脸,看着从前如何如何高傲的大成皇子,如今却成了这幅模样,看着面前成野那干得发裂的嘴唇,看着那苍白的面容,再看着一头蓬乱的头发。
“三皇子的旧部,该是还未死绝吧,”来人倒是开门见山,也没有同他绕弯子的意思。
成野死死盯着来人的脸,却觉着目光好似涣散得很,就连眼前人究竟是何模样都不大看得清了。
“三皇子,交易嘛,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是,你看······这样如何······”来人忽然站起身,凑近成野耳畔,低低说了几句。
成野的瞳孔渐渐放大,好似听见了什么叫人不敢相信的事情,瞬即扭头看向来人。
“不可能,你做不到,”成野道。
来人却是一笑,“有何不可?”
“不试试,又怎知不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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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行了三日,小菊便看了三日的日出。
阿梨还是如从前一样,早起晚睡都伺候着陆观澜。
陆观澜已经说过不用,阿梨却还是执意如此,说是多年来都已经习惯,如今若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