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膳时分,这雨果然是下来了。
李尽这一上午都未去打搅陆观澜,只在自己房中瞧着大禹舆图。
张三枝昨夜拉着那邵渭郡守詹兴言喝了个尽兴,这会儿刚从房里头出来。
詹兴言倒是起得不算太晚,正带着管家和一众人送东西来,碰上张三枝正从房里出来,不由笑道:“张副尉果真是好酒量,这会儿便起身了,也不多歇息会儿?”
张三枝拍了拍自己脑门儿,扭头看了眼房间,又回头问詹兴言,“昨儿将军······哦不,长孙殿下歇在何处?”
詹兴言笑着道:“长孙殿下另行安置了屋子,现下想必也醒了,下官这才赶紧来给诸位安排午膳。”
说着,回头冲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倒也机敏,当即带着身后的厨子嬷嬷便下去了。
张三枝却有些不高兴了。想当初他同将军都是一屋而眠,如今倒还分房睡了。
想到此,张三枝皱眉道:“往后倒也不比劳烦詹郡守另行安置屋子,俺与长孙殿下的情谊,得贴身护卫着。”
詹兴言一听顿时摆手,脸上也尽是惶恐,“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长孙殿下乃是万金之躯,怎可同······”话说到一半,却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