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最紧要的是不要做妾,做贱妾的苦,姨娘已经受得够多了。”
江若弗握紧明云罗的手,她故作轻松道,
“姨娘,别多想了,我能去嫁给谁呢?大夫人断然是不会为我绸缪的,父亲也只怕是不会记得我,我只想陪着你,陪着哥哥,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江若弗说着,鼻头一酸,但却忍住哽咽,躲避话题道,
“今天在街上逛了一天,一身的尘,我去沐浴了。”
江若弗坐在浴桶里,看着冉冉上升的热气,不由自主地就湿了眼眶。
她没资格妄想,也不奢求谁能救她出这个牢笼。
她最清楚的,靠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才有翻身的可能。
江若弗闭上眼睛。
————
颂卷候在屏风外,
“爷,这水够烫吗?”
温孤齐解了里衣,随手攀在屏风上,
“你出去吧。”
颂卷忙道,
“是。”
温孤齐长腿一跨,跨进了浴桶里。
天边星宿连线,围月成圈。
半弦月缓缓地变成满月。
江若弗思绪纷杂,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只见袅袅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