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岑被多双眼睛看着,还被对手指点要下在哪里,简直是如坐针毡。
他不由自主想起昨天江若弗面对江禄百般退让都应付不来的样子。
他心上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江若弗是诈他们的。
如果江若弗的棋艺还叫不好,那整个学堂,除了钱先生,只怕是没有人能说上一个好字。
这北斗压月的阵法,他也只是能看懂,但却是不会下。
因为变化多端,而且太险,未成局时漏洞太多,摆阵的地方时时要变换。
有时斗柄向前,有时向后,甚至于十方八面,都有可能。
而其中包揽的半弦月可能是下弦月,也有可能是上弦月。
范围大小更是无法猜测
不是操纵棋局的人根本就看不透那阵法到底要怎么个摆法。
在阵法未成之前,也没有人能看懂究竟摆的什么。
陈深的棋艺已然是十分出众,必然是知道北斗压月这一个古阵的。
只是陈深竟然丝毫没有看出来。
而方才他就站在旁边,也只在江若弗落下最后一个子的时候陡然看懂。
心下只余震惊十分。
江若弗竟然收敛锋芒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