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人脑袋的圣旨。
就在这时,聂映雪推开门走了进来。
“事情我都听说了。”
聂映雪轻摇莲步,来到王柄德后方,为其揉起了肩膀。
“你觉得当如何?”王柄德闭上双目问道。
聂映雪面色平静道:
“陈经业此人不但不能杀,而且要奖。”
王柄德闻言睁开眼,“他摆明了让我下不来台,我还要奖赏他,那以后还会有人拿我这个皇帝当回事吗?”
聂映雪柔声说道:
“若你杀了他,就会有人将你当回事了?在他们眼中,你永远都是谋逆之臣,你堵得住陈经业的嘴,却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如今恩科在即,你御笔朱批定了他的死罪,无异于一笔压断了天下文人的脊梁,以后谁人还敢举谏?须知,文臣死谏,可远比武臣死战来得有用。”
王柄德再度闭上双目,“是我目光狭隘了。”
聂映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陈经业一事,不但不是问题,反而是个契机。
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本就是为了功名利禄,但谁都不是一开始就想做个贪官污吏,很多人反而是入了官场后,被这个染缸染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