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说:“你不是说你跟玉奴是朋友吗?难道不知道她家里就她跟她娘两个人?她娘现在病着,起不来身了。”
沈若兰笑道:“我也是好久没见到玉奴了,那天偶尔见了一面也没来得及多说,您说的这些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对了,大婶儿,玉奴白天上工的时都是你在照顾她娘吧?要不,大婶儿你带我进去吧,我一个小姑娘家,也不可能是坏人,再说,她家都这样了,也没啥值得我惦记的,。”
大婶儿看了看沈若兰,见她穿得整整齐齐、长得漂漂亮亮的,确实不可能是坏人,就笑道:“的确是我在照看她娘,走吧,我带你进去。”
说完,推开栅栏门,带着沈若兰进了院子。
进屋后,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一股发霉的味道参杂着药味儿扑鼻而来。
大婶摸索着走到火炕前,拿火石点燃了炕桌儿上的油灯,轻声说:“玉奴娘睡着呢,姑娘你先坐吧,玉奴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若兰依言在炕沿边儿坐了下来,打量着这间黑洞洞的屋子。
这屋子,比她在靠山屯住的那座还不如呢,就只有一个通间,厨房、堂屋、卧室全在这间屋里。
屋子的东北角,有一个泥巴砌的灶台,上面安着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