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姐的事儿,都把大娘给愁死了。”
沈大娘一屁股坐在沈若兰家南墙外的花池子边儿上,开始哭眼抹泪了。
沈若兰也在她身边儿坐下来,说:“沈若梅不是嫁到老丁家去了吗?大户人家,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有啥发愁的啊?”
“嗨,别提了!”
沈大娘擤了一把大鼻涕,又在鞋底子上擦了擦手,说:“你梅姐命苦啊,让老丁家那个瘪犊子给骗了,嫁啥嫁啊,你梅姐连他们老丁家大门儿还没进去呢,就让她在外头当外室了,哎,我可怜的闺女啊,花骨朵似的一个人儿,就这么让他们给糟践了……”
到了这个份儿上,沈大娘也顾不上里子面子的了,秃噜秃噜的把自家闺女的遭遇都说了出来,越说越悲愤,说到最后,竟呜呜呜的哭起来。
沈若兰心说,该,都是你惯的,要是能从小好好教育她、引导她,何至于此呢?
沈大娘哭了半天,也不见沈若兰来劝劝她,心里暗暗骂她无情,但是看她真没有劝自己的意思,自己也不能一直哭啊,只好慢慢的收住了哭声,抽搭抽搭的说:“你梅姐现在怀着身子呢,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寻思着让她在你家住几天,等姓丁的回来再说,可是你不在家,瘦丫那个小骚比说啥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