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野猪头了,哇的一声哭出来:“老头子啊,可毁了!咱们梅儿进老丁家的门儿了啊,这可咋整啊——”
沈德宝收拾猪头的手顿住了,站起身走过来:“这么说,那个瘪犊子回来了?”
“没有哇,要是他回来我就不哭了,问题是他没回来,还一点儿信都没有,我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梅儿再进了他家门,那还能有好儿吗?”
沈大娘哭的都站不住了,沈德宝急忙扶着她,进屋里坐在了炕上。
坐定后,沈大爷埋怨说:“那你咋不拦着她呢?你是干啥吃的啊?”
沈大娘哭道:“我早上去的时候人都已经走了,听房东说昨晚就走的,死丫头还叫房东给我带话,叫我往后不用来镇上看她了,当时我要是在场,死都不待让她去的……”
沈大娘咣当一下躺在炕上,一声儿一声肉的哭得更惨了。
沈大爷激动了一会儿,在老婆子的哭声中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又慢慢的又佝偻下身子,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沈大娘哭了一会儿,也不见老头子拿主意,就光顾着在哪抽烟了,她一生气,蹭的从炕上坐起身,扯着就把沈大爷手里的烟袋锅子抢过来,啪的扔到地上,发泄似的喊道:“就你非得作死,非得把孩子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