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瓶塞儿,小心翼翼的向那只被烫得冒烟儿的脚丫子倒去。
一股细细的清水从玉瓶里流出来,撒到被烫伤的地方,锥心刺骨的灼痛减轻了许多。
沈若兰舒了口气,又咬着牙脱掉了袜子。
脱袜子的时候,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被烫掉的皮和袜子一起被脱了下来,那种扒皮的痛楚,感觉自己都要痛死了。
沈若兰这辈子都忘不掉!
袜子一脱下去,那只受伤的脚丫子便呈现在大家面前。
五根脚趾头都被烫掉皮了,鲜红的肉组织血淋淋的呈现在那里,简直触目惊心!
“哎妈呀,这咋烫这样呢?”
沈大爷看到侄女儿惨不忍睹的脚丫,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情急之下,又转过头去骂沈若梅。
“你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死丫头片子,长这么大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儿,你看你把兰儿给烫的,今儿个,今儿个我揍死你……”说完,扬起巴掌就要去打沈若梅。
沈若梅尖叫一声抱住了脑袋,急忙蹲下身子。
这是她在牛家村挨打时养成的习惯,每次牛奎揍她时,她都是这个姿势。
沈大娘一看老头子要揍沈若梅,‘嗷’的一声扑过去,像一只护崽子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