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从小到大伤心了都不会说出来,只会一个人闷在心里,然后在夜深人静时来到游林,倚着那棵她在五岁那年和南景山一起种的小树,静静待上一夜。
她说,这是爸爸留下唯一一样有感情的东西。
南柯挎着手包,欣赏着各种各样漂亮闪耀的彩灯,走上那条熟悉的小路,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一切。
明明就要放下了,她不会再抱什么幻想了,她永远忘不了从小待她那样好的迟早决绝离开的背影,早该死心了,于浓。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的两个人,都那样了解彼此。她不禁又走近了两步,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穆迟。
他的脚边满身带血的绷带,原本包得严严实实的一个人,此刻满身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看起来可怖至极。
“在等我,还是等云罗或者穆枭?”南柯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凌晨的空气那样冷,她都能感觉到穆迟身体的微颤,南柯忍不住脱下自己的外套。
“在等你。”穆迟的脸模糊不清,大概是真的血肉模糊到南柯也快认不出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股压抑。
刚说完,忽然身上忽然一暖,穆迟转头看向南柯,此刻的南柯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体恤衫,头发扎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