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自己三刀六洞横尸街头的惨象,所以,这妞……放生了。
至少这一刻,他是这么想的。
而唐玥也并不清楚,就这么十秒钟,自己已经被泡了一遍,又抛弃了一遍……
她现在为难着嘞,在家练了许多遍的话,怎么说不出口。
江妈看了这些天的店,看人的眼光已经慢慢养成了一些,面前这姑娘一看就不是来买衣服的,她放下碗筷,朴实的笑着说:“姑娘,啥事为难,你说。”
唐玥应了声“嗯”,灿烂而喜悦地笑了一下,点头。
“那个,我看见你家生意热闹,想问一下,客人万一要改个衣服大小什么的,或补个扣子拉链,会不会来不及?……我,我会。”
她侧身指了个方向,“我家有缝纫机,很近……就在那片房子后面。”
依然动听的声音,但是带点怯,整段话说得有些艰难,窘迫,凌乱。
这其实不难理解——如果你知道,国企工人曾经是这个国家多么骄傲和自豪的一个群体,曾经过着多么体面的生活,抱着怎样崇高的观念。
曾经纺织二厂的女工们下班,都是挺胸抬头的,就连片腿上自行车的动作,都带着一股潇洒利落。
深蓝色的工作服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