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推了推李广年后背,说:
“去,给江老师磕个头,这是救命的恩。”
李广年看样子二十来岁,很精壮的一个小伙子,闻言点头,转身过来就要跪下。
江澈连忙一把将人扶住,劝说:“这不用,广年大概比我还大一两岁呢,这头磕了,对我对他都不好。”
他说的意思是忌讳,这样李家的人倒也不好再勉强。李广年僵在那里扭头看爸妈和大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我家娃儿报名上学吧”,老大李广亮犹豫了一下说,“仨娃,报两个成不?”
旁边老二李广福说:“那我家俩娃也报一个。”
他们把这个当作感激和回报。
江澈点头接受,看着正好人都在,趁机解释说:“其实读书是为了孩子们好,咱们茶寮村总不能一辈辈的都不识字,就这么在山里窝下去吧?”
有几个点头,包括老村长,但是更多的人保持沉默。
“可是江老师,咱说句实在话,你觉得这里有几个娃儿能读到出息,像你一样捧上公家饭碗?”人群里有人说:“那要读不出去,耽搁这么些年,花恁多钱,掉过头来还是搁地里刨坑,用不上……那跟上一辈就学着写个名儿去做活,有啥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