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头扭头瞪三儿媳妇一眼,恨不得一烟斗丢过去。
“狗屁,他张半瞎有什么根底我不知道?早年就一偷鸡摸狗的无赖,搁我拳头底下尿裤子的货。他看咱家祖坟风水好,那祖坟埋那几十年了,他以前怎么不说?还不就是看咱家今年做了点生意,捡的便宜话说。”
周围一圈人跟着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说的多是“风水还是得信”这一类的话。
被张半瞎摆了一道,江老头眼看着都快躁郁了,江澈没办法,只好帮打岔说:
“风水是得信,不过我们家的,其实真的就跟大家差不多。那张半瞎既然说我们家最好,就证明他是捡话说了,而且是胡说八道,大家以后少让他蒙钱。”
他说得平淡而自信,一群人糊涂一下,都说是不管读书、挣钱,现在难不成还有比你家兴旺的?
江澈说:“有的,比我家厉害大了去了,只是你们忘了而已。”
“谁家啊?”大伙问。
江澈报了个姓,“钟。”
村里有姓钟的么?没有啊,一群人嘀咕好一会儿,终于有老辈子的忆起来了,指着远山说:“人全没了,就剩几个小土包那家?”
“对头。”江澈说:“人也没全没,还一个走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