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她又一次看了体温计,眼见温度不但没降下去还有上涨的趋势,又连忙跑出房间,去抽屉里找药。程砚宁好几年没有回来常住,家里根本没什么药。
甄明珠到洗手间接了些温水,端到房间里给他擦身子。
程砚宁这过程一直醒着,可高烧到四十度完全应了那一句病来如山倒,人也不乖,看见甄明珠凑上前就要抱。甄明珠很无奈地给他将身体擦了两遍,放下水盆,感觉他身上凉了一些,将他扶起来穿衣服。
病中的大男生,完全没有以往内敛克制的样子,比晚上在床上还要粘人,甄明珠哄着给穿了衣服鞋子,累出了一头汗,起身又将他歪靠的身子掰端正了,低头柔声道:“你要觉得身上没劲就靠着我就行了,烧成这样不敢耽误,我们现在去医院里看一看。”
“嗯。”
程砚宁抬头看她一眼,软绵绵的,“明珠,好难受。”
“发高烧就是这样的……”
甄明珠心疼得不得了,扶着他手臂,将他整个人搀了起来,一边肩膀借力给他,扶着人往出走。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她将人搀进去,程砚宁歪靠在盥洗台上,晕沉沉地简单洗漱了一下。甄明珠踮着脚给他抹了点男士护肤乳,又被他一副乖而懒的模样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