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代唱上轿的哭词,大姑爷又说几句简短的启程礼话,大家开始簇拥着花轿踏上回程。
气氛到此就一变,从女方的依依不舍哭哭啼啼变成男方的欢天喜地锣鼓喧天。
只有少平妈还在代替新娘哭中带骂,一会骂媒人:“媒人是条油嘴狗,这边吃了那边走……”
“哪个兴的媒说亲,丧你妈的鬼良心……”
一会儿骂押礼:“往回押礼骑白马,这回押礼骑扫把。往回押礼吃得好,这回押礼吃青草……请姐拿根青冈棒,把押礼打在牛滚凼!”
一会儿又骂轿夫:“一乘轿子四角方,四个龟儿抬姑娘,灯笼火把两边排,看你噶婆上轿来……”
唱词具有非常深刻的幽默性、讽刺性、刺激性,听起来好像把人挖苦得无地自容。
然而大家不但能接受,还特别爱听,被骂的人竟然怡然受之,心里反而高兴得不得了。骂道精彩处,被骂之人还会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喝彩:“诶这首骂的我,这首骂的我,好巴适!”
周围人都跟着哄然叫好。
回程路上彩礼变嫁妆,押礼先生和知客师角色互换,思信叔还是女方的,不过身份变成押嫁妆的押礼先生了,大姑爷则转换成男方的知客师。
这套礼仪叫